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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欺 第7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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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说,相信他会答应的。”

王姮姬五味杂陈,和郎灵寂理论有什么用,凭二哥的口才根本辩不过。

她现在心态变了,很希望郎灵寂和许昭容混在一起,最好混出个孩子来,这样她就逮到把柄顺理成章和离了。

“二哥,家里的事交给我吧,你专心上战场,莫有后顾之忧。”

王戢摆摆手,执意要帮王姮姬去说一说,怕九妹受了纳妾之辱。

王姮姬倒不那么在意,毕竟跟真正的战场厮杀相比,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影响甚微。

问起战场计划,王戢答道:“我过些日子拿下江州后,可能还要向荆州进发。长期在外游荡不行,咱们得建立自己的大本营,到时候有雪堂帮我策划。”

这样,才能长久地为家族赢得荣耀,也使王姮姬的家主之位能长久稳固下去。

王姮姬叹了叹,过河拆桥,也得等过了河再拆桥。

现在的情况,终究是无法摆脱郎灵寂的,事事得用他。

买地

王家这场家宴整整办了三日。

因期间会来许多德高望重的王氏宗亲, 许昭容这种风尘出身的人便被安排呆在后院,活动亦严格限制在后院范围内,不许随意露面, 败坏家风, 形容圈禁。

许太妃生生与侄女分离,多次抗议无效,被告知这是家主之命。

王姮姬, 又是王姮姬。

这女人表面病恹恹的,实际做出来的事辣手不容情, 甚至屡次主动挑衅, 心纯纯是黑的。

昭容虽然从前在秦楼楚馆呆过, 但卖艺不卖身。王家这么做摆明了轻贱别人,活生生毁了昭容的名节,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下九流出身的花姑娘。

许太妃怒而到郎灵寂面前去告状,后者捻弄着两颗冰凉的棋子, 正作弈者凝视之状,无动于衷, 那冷淡的态度仿佛事不关己, 没有半分怜悯之心。

“您跟儿子说没用,”

郎灵寂漫唔着举重若轻,“母亲若想求得表妹在内宅中的自由,得去问掌管中馈的当家主母。”

他受雇于王家, 说白了是给主人打下手的, 没权去质疑王家的家务事, 王姮姬想怎样就怎样。

许太妃心口堵得慌, “她虽管内宅,你却掌握王氏的行政大权, 身为一品命官,难道还管不住一个女人吗?自古‘夫为妻纲’,女子都得听丈夫的,你责她两句,她嚣张的气焰也就收敛了。”

郎灵寂扯唇,“责她?在琅琊王氏她是唯一的主人,儿无能为力,况且儿也没掌握行政大权啊。”

手边正叠着几摞公文,全是军事、土地、国税一类的机要之秘,件件都需找王姮姬盖戳,她点头答应公文才生效。

在琅琊王氏没有什么主内主外,内外诸事皆由王姮姬做主,掌生杀予夺。

许太妃奇耻大辱,真真倒反天罡,自己堂堂婆母,王姮姬不端茶倒水侍奉便罢了,还要反过来求她允许。

王姮姬这种高门贵女,没有半分孝道可言,依仗门户怙恶不悛。

“母亲见你在宴会上与王家人相处得如鱼得水,难道半句话也插不上?”

郎灵寂微淡阖目,“插不上。”

许太妃焦急,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,她病歪歪的,谱儿大,又生不出孩子,你得想办法和离才是啊。”

郎灵寂疏离道:“没办法,一纸婚契,永为夫妇。”

霁霁阳光下他摆弄棋盘的样子,像个清心寡欲的方外之人。

“你怎么这般软弱任欺呢?”

许太妃恨铁不成钢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他身处帝师高位却夫纲不振,整天只知道说无能为力、没权利、没办法,动不动把家主二字挂嘴边搪塞。

没办法,不能想办法吗?

机会都是人创造出来的。

一个男人要和女人和离,随随便便安个七出之过就行了。更何况王姮姬不孝婆母,不敬丈夫,不生后嗣,刁蛮悍妒,本身犯了七出之罪。

明明地位平等,他弄得跟入赘似的,遇见事一推六二五,甩手掌柜子,在王姮姬的淫威下连亲表妹都不敢护着。

造了什么孽,跟琅琊王氏沾上关系?

早知道宁愿让儿子当个小小的琅琊王,虽偏居一隅,至少不用受豪门的肮脏气。娶个寒门当妇人,孝顺公婆,相夫教子,比娶个豪门祖宗回来强多了。

“你实在太让母亲失望了。”

许太妃拂袖而走,心火难消。

郎灵寂哑然受训,恭送母亲。

许昭容在建康逗留的时限已至,没有户籍,即将要被逐出城去,琅琊王氏迟迟没有允她登门做妾的意思。

她心里急似火烧,但不能表现出来,否则更惹人鄙夷轻贱。

许太妃生了一场大病,高烧不退,年老的身子骨快支撑不住,大夫来了好几次都说是风寒,症状远比风寒猛烈得多。

许昭容侍奉在侧,衣不解带地为许太妃端汤送药,自己先吹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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