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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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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宴玦不愿意脱,那他就自己拆。

宴玦侧过脸向后看,哪怕因为无意挣动和刻意接触,眼尾都被熏得有些红,语气和神色却依然挑衅,滋生明火:“那你就,不喜欢试试”

重尘缨眉眼压紧,更紧了后槽牙,于是曲着指节,顺着宴玦的耳廓漂泊而下,像过境无声的羽毛,将所有心神和躯壳都渲染得游离又通透。

然后在沉默里强行侵蚀。

他浑不顾宴玦的惊惧和排斥,指间卷缠着发尾,故作冷漠地说话:“雷蛟觉得你能牵制我不就是确信我放不下你吗?你应该想办法维持我对你的喜欢,怎么还敢赶我走?”

宴玦的膝盖硌着坚硬的地板,半张脸挤在案面,随着不定也不结实的桌角摇摇欲坠,像是生长在断崖的孤苗,风吹日晒吃尽苦头,在好些瞬间几乎失智到说不出话。

重尘缨心生不忍,便倾身过去,手肘撑在他两侧,用温度和气息覆盖后背,只是音调在耳,仍然不善。

“要不是因为喜欢你,我凭什么这么听你的话,事事都依着你的意思。”

气息袅绕下,宴玦缓了几口,接着便斜过眼睛瞪他,瞳孔里浸满控诉:“那你现在是在听我的话吗?”

重尘缨抿了抿唇,不接这话。

却轻轻吻他的眼角,终于肯温柔了语调,散去灵力,将掌心拉到耳侧紧紧相扣:“乖一点,不会让你难受了。”

宴玦闭了闭眼,像是妥协,在重尘缨准备张嘴咬人时厉声开口:“不准咬。”

于是重尘缨把犬牙又收了回去。

改而亲昵地贴住脸颊,声音放缓:“宴玦,我什么都能听你的,但这件事,不可能。”

宴玦深呼一口气,哽了嗓子。

“重尘缨,你别后悔”

又是这样,重尘缨非要选一条苦心孤诣自我牺牲的路,那这次就别怪他狠心教训了。

-

自那次犹如仇人报复般地荒唐了一天一夜后,重尘缨便发现宴玦躲着自己更加明显,晚上不让一起睡也就算了,白天无论起得多早也蹲不到人,动用灵力找,却连气息都感应不到。

问起伺候的侍女,竟回答枯蝶大人出了远门。

一声不吭,毫无预料。

起初只以为宴玦是生气自己不听话,闹闹脾气,而他仗着肆无忌惮的偏爱,觉得顺毛哄哄,过个两三天也就好了。

可哪想到这一走,直接求医无门,再见面便就过去了十来天。

重尘缨抱着手臂倚在门口,看宴玦在院里的水池前净手,面色难看,沉声质问:“去哪儿了?”

宴玦抬脸瞥他一眼,语气淡淡:“巡视而已。”

重尘缨皱起眉:“妖族地界就这么大,哪里巡视需要十多天?”

宴玦没接话,擦干净手,头也没抬,直接擦肩而过,进了屋。

重尘缨抓住他的胳膊,放低语气:“还在生气?”

宴玦盯着他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,眼神示意过去,嗓音发沉:“我不该生气吗?”

重尘缨抿了抿嘴唇,还是松开了手,正要开口说几句示弱哄人的话,酒青便带着一溜姑娘从门外进来了。

她低着脸,眼睛却偷偷瞟着重尘缨:“硕鼠大人知道您近期有异,特在众妖上下精挑了数位好女,供您选用。”

果不其然,重尘缨神色一愣,忽然就想起了枯蝶关于血脉传承的本能。

他正要开口,宴玦却已经径直挑完了人:“绿色衣服和粉色衣服的留下,其他的送回去吧。”

酒青一拱袖,带着人领命下去了。

重尘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只觉得刚刚那两个姑娘穿着打扮越看越长得像青溪。

他闭了闭眼,几乎咬牙切齿:“宴玦,你是当我不存在了吗?”

他猛地把宴玦拽到跟前,背抵墙面,手掐下巴,将人死死困住,视线烧上来,先接了个单方面泄愤的吻。

然后每个字都哑着暗火:“我还在这里,你就敢挑女人。”

宴玦睫毛沾雾,并没有推开他,只是敛着眼睛,藏住瞳孔深处翻涌的浪,平静发问:“那你能给我生孩子吗?”

“我”重尘缨蓦然一愣,对这个异常荒谬的问题完全出乎意料,甚至连说话都卡了壳,“我怎么”

然后忽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。

他不知道枯蝶血脉对宴玦的影响有多大,会不会真的去和女性传承繁衍。

“不是真的对不对?”指尖触摸到宴玦的脸,语气发抖,“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和别人做。”

“为什么不相信?”

宴玦面无表情,哽了哽嗓子,停顿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:“而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,”

“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

被遗忘的雷爆了出来,炸得人头晕眼花。

重尘缨再度愣神,急忙解释道:“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,怎么可能是真的。”

“可我当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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