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县尉有请（2 / 3）

生的，便带回家种在田边地头，本来到了十月份甘蔗正甜可以收割的季节，却被左尉报复，指派他带着十来个戍卒，带着刑徒北上服役。

&esp;&esp;黑夫就这样错过了第一次收割，他临走时还记得嘱咐衷再种一年，不知现在怎么样子。

&esp;&esp;“伯兄在下雪前就带着人砍了，将砍下来的柘杆放在新挖的窖里，天气如此寒冷，应该能放到开春罢。”

&esp;&esp;惊最搞不懂的就是，仲兄对那些不怎么可口的诸柘，为何如此感兴趣？

&esp;&esp;黑夫这才松了口气，放在地窖的话，应该还能保鲜。他神秘兮兮地对惊说，那些甘蔗自己有大用处，但暂时不能告诉别人。

&esp;&esp;惊也早就习惯了黑夫的故作神秘，笑了笑不再问。

&esp;&esp;反正无论如何，仲兄都会给家里人带来惊喜的，这是作为弟弟，对兄长的信任。

&esp;&esp;众人在这家食肆吃到入夜时分，住在县城的东门豹等几人就先告辞回去了，黑夫他们则要住在传舍。

&esp;&esp;惊也对黑夫说，待明日黑夫他们去官寺递交“致”，也就是服役证明的时候，他先告假搭辆车回云梦乡，母亲和衷整日翘首以盼，必须早些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……

&esp;&esp;“如此也好。”黑夫想了想道：“我明日还要顺便拜访下安圃，过去一年他没少照顾你，还有喜君……”

&esp;&esp;黑夫现在的爵位已经比喜高了，但他依然尊称其为“喜君”，虽然二人曾经有过争论，也没有什么私交，但铁面无私，一直坚持依法办案的喜，依然是黑夫在这时代最崇敬的人之一。

&esp;&esp;他一直觉得，秦国之所以能统一天下，不止是因为秦有严明的律令，不止是有完美的地势，也不止是有几代明君，有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帝……

&esp;&esp;更因为秦国有成千上万个，像槐木这样的秦兵，以及成百上千个，像喜这样的地方秦吏。

&esp;&esp;“仲兄不必去了。”惊却摇了摇头：“这两位都已不在安陆，安圃半个月前刚被调到竟陵县去做尉史。”

&esp;&esp;他压低了声音：“听学室的吏子说，这是因为他与左尉不和，故意被调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喜君呢？他去了何处？”

&esp;&esp;“喜君去年三月就被调走了，因为连续三年考绩第一，被郡上的监御史看中，调到郡府江陵城，应也是做法吏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真是不巧。”

&esp;&esp;黑夫颔首，同时心里闪过一个疑问，历史上，喜做了安陆法官后，还被调离过么？

&esp;&esp;“莫非是因为我的缘故，让喜君多破获了两次大案，因此升职了罢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次日清晨，黑夫带着手下众人来到了官寺区的县尉官署，虽然才过日出，这里已是一副忙碌的模样。毕竟秦楚还在武装对峙，安陆作为边县，各乡里的贼情、兵情都要在这里汇总，所以一年到头都不会冷清。

&esp;&esp;考虑到常有外乡的吏一大早赶来办事，为了让他们歇息或更衣，官署门外修筑了排队用的屋舍，叫做“孰”。黑夫他们抵达时，孰内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了，一个看似里正的人刚好被喊进去，后面还有个亭长正在收拾衣服、整理仪容，准备拜见上官。

&esp;&esp;“都怪阿豹。”季婴抱怨道：“都怪他起来迟了，吾等才来晚的。”

&esp;&esp;东门豹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，不屑回答。倒是亦医亦巫的卜乘嘿嘿一笑，说东门豹眼睛发红，精神不振，怕是昨夜劳累过度，自己有点补肾的草方子，不知他要不要试试？

&esp;&esp;几人在这低声吵嚷，顿时惹来前方整理仪容的上造亭长不满，便回过头要呵斥一番，可一瞧众人打扮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……

&esp;&esp;四个右髻赤帻的上造，两个头顶苍帻的簪袅，两个戴梯形矮冠的不更……

&esp;&esp;更别说，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，居然是个头戴双板冠，腰上佩剑的官大夫，这阵势……非比寻常啊！

&esp;&esp;黑夫等人见这小上造猛地回头面色不善，也在打量他，利咸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&esp;&esp;“利国？”

&esp;&esp;利国揉了揉眼睛一瞧，喊他的，不是同族的利咸，还能有谁？一年多未见，利咸蓄长了胡须，都有点认不出来了。

&esp;&esp;“利咸你……何时回来的？”利国看着利咸头上的苍帻，暗暗吃惊。

&esp;&esp;想当初，利咸是整个涢水